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讓基層醫生成為健康鄉村的堅實屏障
近年來,我國分級診療體系建設步伐明顯加快,醫療資源上下聯動更加通暢,但基層醫療衛生服務短板也依然存在。鄉村兩級醫療衛生機構是農村醫療救治的第一道防線,鄉村醫生承擔著農村地區大部分的醫療照護和公共衛生服務責任,提升他們的全科醫學知識和中醫適宜技能等職業素養、讓醫學教育資源“沉下去”,是筑牢健康鄉村屏障的關鍵一環,是推動優質醫療資源均衡布局“網底”的有效手段,也是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正持續踐行的目標。
“他們的專業導向和大醫院不一樣”
首都醫科大學全科醫學教授、中華醫學會全科醫學分會顧問、世界家庭醫生組織農村工作委員會委員、中國科協首席科學傳播專家、華潤健康鄉村項目專家顧湲教授,是中國全科醫學與家庭醫生事業的開拓者和奠基人之一。顧湲教授30余年來深耕全科醫學領域,著有《全科醫學理論與實踐》、《全科醫學概論》、《社區醫學》等中國全科醫學發展的重要教材。
顧湲教授認為,基層醫生與在大型醫院的專科醫生在專業能力、培養方向和服務模式等方面有明顯不同。而全科醫學以人的全生命周期健康為核心,作為個體化、規范化、預防導向的健康管理,在基層醫療機構中可以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舉個例子,一個大醫院專科醫生發現患者血壓高后可能會給予降壓治療,但忽視對高血壓背后病人的代謝問題、焦慮問題、不良生活方式等問題的干預管理。而基層醫生在面對這類慢性病患者時,在健康管理方面就有明顯優勢。”顧湲教授認為,基層的社區醫生和村醫有機會了解熟知各種影響患者健康的因素、熟悉當地社區的常見病,從“治病”走向“預防”,回歸“以人為本”,這與全科醫學的“適用場景”高度契合。
對于基層防病治病問題,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促進優質醫療資源擴容和區域均衡布局,堅持預防為主,加強重大慢性病健康管理,提高基層防病治病和健康管理能力。”。
目前實際情況是,受制于人才培養和資源投入等方面的困難,鄉村醫生的醫學知識和職業技能亟待提高,特別是在農村地區優質醫療資源“沉不下去”,村醫職業發展面臨挑戰。
“基層本身應該是全科醫生的一個重要去向,目前基層醫生工作的地方都有巨大的對全科醫生的需求。”顧湲教授認為,加強基層醫生尤其是村醫的全科醫學素養,確保老百姓在家門口得到個性化的預防保健服務,將是夯實農村醫療衛生體系、推動醫療資源下沉的有效路徑。“現在如果不把基層的‘市場根基’打好,不讓居民對村醫的服務形成認可共識,那么未來受過專業培養和規范化培訓的全科醫生也很難在基層扎根,全科醫學的價值就無法最大化的發揮出來,基層的‘健康守門人’角色就當不好。”
為了改變這一狀況,顧湲教授和國內頂級的全科醫生自90年代以來,在北京方莊醫院、北京復興醫院月壇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北京首鋼醫院、天津河東區、浙江金華市、廣東深圳市、四川攀枝花市等多地進行了社區衛生服務和全科醫學培訓試點的探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不僅如此,2020年起,顧湲教授開始指導“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并身體力行,走進貴州、寧夏、福建等地,開展基層醫生全科醫學義診帶教,探索村級健康互助小組模式,取得了令人欣喜的成果。
“現在我的中醫適宜技術比鄉鎮衛生院的還要好!”
自2020年起,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委托包括顧湲教授在內的善醫行公益項目專家團隊,共開展81期線上課程及4期線下義診帶教,深度培訓了200余名鄉村醫生,幫助他們提升全科知識水平、掌握20多項中醫適宜技術。來自甘肅省白銀縣白草塬鎮衛生院窟沱村的村醫劉澤林正是項目受益者之一。在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二周年總結會上,他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劉澤林家中世代行醫,祖輩在新中國成立前就一直為當地百姓看病,他的父親也是人民公社時代的“赤腳醫生”。2009年,劉澤林的父親從村醫崗位退休后,這個常住人口1800人的村莊沒了村醫。畢業于中醫學校的他沒想太多,離開了自己創業的個體診所,“子承父業”成為村里新任村醫。
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援建的窟沱村衛生室是劉澤林日常工作的地方
然而,接手村醫后劉澤林很快意識到,衛生室的“冷清”是多方面的原因導致的。“因為都是村民的熟人,大家都很信賴我,但之前村衛生室設施設備比較簡陋,而且村民得了慢性病,也不太重視,有病通常扛著不治療,時間久延誤了病情。劉澤林說,“我總希望自己的醫療技術能更過硬些,幫到更多的患者。”
劉澤林清楚,平時要發揮村衛生室的作用,首先就要有針對性的加強學習、提高技術,解決村民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我想讓他們平時不要‘扛病’,有慢性病也及時來看,所以我就開始自己找網上的資源學習,比如中醫理論、慢病管理。”
對于這樣一個有求知意識的村醫來說的,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培訓的出現可以說是適逢其會。2021年,在全縣報名的180多個村醫中,劉澤林被選中,成為獲得項目線下深度培訓機會的8名村醫之一。
這次系統性學習的機會讓劉澤林受益匪淺。此后他繼續跟著項目學習,在學習線上培訓課程的基礎上,又積極報名參加2022年8月在福建省三明市開展的為期10天的線下培訓。“培訓期間老師教的特別認真,技術和教學都特別好,我們都親切的叫他們‘師父’,我覺得收獲很大。”劉澤林說,回到村里后,他用新學到的中醫針灸扎法施針,用一個療程大大緩解了一位村里老人累月經年的神經痛。
很快,更多類似的例子也在村里傳開,村里的熟人們也更信任他,來治療的病人多起來。“我前段時間最忙的時候,一天治療了13個腰腿疼、腰椎骨質增生關節炎、神經性頭疼這樣的慢性病患。”劉澤林略帶靦腆笑著說:“我有自信這么說,現在我的中醫適宜技術比我們鄉鎮衛生院的還要好。”
不僅如此,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援建了村衛生室,改善了就醫條件,村民愿意來看病的更多了。“現在如果哪個老人慢病犯了,就會先到我這兒看看,我根據情況再建議要不要去鄉鎮或者縣里醫院。”劉澤林說:“方便了就醫、緩解了病痛、這就是我們能為村民做的最好的事!”
“給他們真正有用的、學了用得著的東西”
“鄉村醫生駐村行醫,對本村村民健康狀況了如指掌,在基層群眾的健康管理上是不可替代的角色,這也是為什么我會以項目專家顧問的身份參與到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中,因為這個項目是在持續性的、有針對性的幫助基層醫生。”顧湲教授說。
她介紹,現在很多給村醫和鄉鎮醫生的培訓都是專科醫學培訓,“他們不感興趣、學不會、也用不上”。但現在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的模式是在提供相關硬件設施的基礎上,教給村鎮醫生全科醫療的思路、教給他們中醫適宜技術,幫他們把公共衛生的慢病管理項目做實做細,“給村醫真正有用的、學了用得著的東西。”
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由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與華潤醫藥集團于2020年9月聯合發起,已經落地湖北、寧夏、陜西、福建、江西等13個省市區,線上培訓基層醫生超過430萬人次,深度培訓村醫300余人,援建鄉村衛生室28所,受到社會各界廣泛好評。
“要緊密結合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的優勢和群眾的需求,抓好‘村級健康互助小組’建設,要將健康知識宣教與家庭醫生簽約服務相關政策相結合,不斷提升百姓健康素養。”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副秘書長董葵表示。項目通過集中培訓、床旁教學、短期進修、遠程會診、科室建設、衛生室援建等方式,初步形成了縣鄉村三級聯動、四級幫扶的項目實施體系。2022年8月,該項目在江西中醫藥大學的支持下,延伸拓展了岐黃鄉村行——基層中醫能力提升工程,通過多方合作,推廣中醫適宜技術的基層應用,打造中醫藥特色公益幫扶模式。2022年12月3日,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基層醫生培訓班在江西省廣昌縣中醫院開班,此次培訓班也是該項目開展的第六期鄉村醫生中醫適宜技術線下培訓。
據悉,未來一年,顧湲教授也將與華潤健康鄉村公益項目一起,繼續推動鄉村全科醫生培訓,促進基層健康管理水平提升。“健康管理不是在醫院里頭,是在醫院外頭,是在社區,是在家庭。”正如顧湲教授所說:在那些大醫院解決不了的問題、做不了的事,答案就在基層醫生服務里,“未來我們要做的就是這件非常困難但卻非常重要的事:讓基層有能力‘看好管好每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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